导演大卫·芬奇在与《每日电讯报》的采访中,以《小丑》为例称如今传统大电影公司们不再愿意冒险,不愿意再去拍中型成本、有挑战性的电影,去真正反映如今的文化、人们担忧的问题。
芬奇谈到他这些年为何倾向于做剧和与流媒体合作:“我想现在电影公司们很高兴说:我们会花2.5亿美元拍这个,花400万美元拍那个,两者中间的所有项目就留给别人了。我想他们很乐于放弃这个部分。但我也认为中成本、有挑战性的电影有助于定义更大制作的电影的方向。”
他说:“我们如今的情况的现实是:五大家族(《教父》的五大家族,映射好莱坞大电影公司)不想再拍不能拿10亿美元票房的东西了。”表示大电影公司们不愿意参与中成本影片竞争,也就砍掉了他做的那种电影,而如今流媒体提供的是一个平台,供“那种真正反映我们的文化、探讨重要想法——‘我们现在的形势是怎样,人们所焦虑、心里没底的到底是什么’——的电影”生存,“这种电影五年前根本没法存活。”
芬奇以《小丑》为例子,表示华金·菲尼克斯饰演的主角形象,是把《出租车司机》和《喜剧之王》的两个主角(都由罗伯特·德尼罗饰演)混合在了一起,再让他陷入对精神病患者的背叛,希望推出去能赚到10亿票房。“我确信华纳兄弟认为以一定的制作成本,并找到正确的演员卡司,再找德尼罗一起,这部电影可能能赚两到三倍的钱。但是我不能想象如果是在1999年,会拍出这部电影。”
《小丑》
1999年芬奇推出了同样聚焦有精神疾病的角色的《搏击俱乐部》,如今他表示,认为该片在1999年能拍出来是一个奇迹。跟华纳希望《小丑》赚大钱的想法相反,芬奇称当时电影公司的人对《搏击俱乐部》的看法基本是:“我们的职业生涯要完蛋了。”
他也回忆起自己另一部作品——2014年的《消失的爱人》,表示要不是指出了该片小说原作很畅销,那么根本不可能让这部“有一个刺耳、渐弱的结尾的电影”拍出来。
他还表示在考虑做一部关于互联网“抵制文化(cancel culture)”的迷你剧,“它的核心是关于我们现代社会如何估量‘道歉’,如果你做了一个真挚、发自内心的道歉,而没人相信。那你算道歉了吗?这是一个让人忧心的想法,但我们生活在一个让人忧心的时代。”